《春,曙為最》
曦日將至,雲霞破曉。
雖已入冬末,空氣中仍帶霜寒的一絲冷,徹夜未眠不停歇的打字與構思,著實讓我感到極盡的疲憊,於是我暫且停手,將文字檔儲存關閉後,看了看時間已是凌晨四點過半,天色將亮猶暗呈現一片混沌。
看著如斯帶著意識型態的自然藝術綺麗,我決定出門走走,去呼吸最純淨的霜冷與空氣讓自己的身心澄澈一番。
我先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飯糰跟水當早餐,聽著便利商店裡的廣播才發現今天已是三月之始,正也是春之初,時日季節的更迭的確就是如此悄然。
我一邊感嘆之際一邊爬上山腰更高之處,家裡就住在紅淡山山腰,幸而如此我並沒有花太多時間,沿著山道階梯其實鮮少有花,大多數都是剛萌生的芽苗,也是,春才將至。
約莫十分鐘便已到了可望見基隆市市景的高度,此時已是清晨五點,雖說是春之始但冬意仍存,天尚未亮,山風徐徐亦帶有林間獨特的涼意,我靠著欄杆俯視著基隆這個我土生土長的家鄉,心中似乎醞釀著一種想大喊什麼的激情,卻又好像是無所而為的淡漠,不禁悵然。
緩緩吃著飯糰,兩口、三口的,偶爾喝口水潤口腔中的乾燥,時而發呆,時而想著小說的構思、如何下筆,不知覺中竟已五點半了,我抬起頭看了看天空。
曦日將至,雲霞破曉。
夜色之紫殘留天幕,雲霞的淡金輝映這詭秘的邃紫,絲錦交織般,閃爍著一種如霓虹、如彩霞的絢爛色澤。
這如同神之恩惠的璀璨在這一剎燃亮了我的靈魂至死也無法抹滅,我心中無所想,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天空,我明白這只是盛宴的開場,而等到六點將屆,於是──
冬色褪盡,春光乍洩!
暖日破開雲暗,春之始的第一道春光轟然便至,就這樣地炸醒了我迷濛的神智,萬物也被擁入春光懷中,風不再寒、天不再霜,生機盎滿而春意欣然,我以生命的姿態、最感激的姿態笑了。
一種無可名狀的感動充塞胸臆,莫怪清少納言在《枕草子》一開頭便直截了當的書筆。
「春,曙為最。」
- Oct 20 Mon 2008 21:42
《春,曙為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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